UCCA Edge

“激浪之城”系列
特邀嘉宾导览:李依蔓

2021.7.3
13:00-14:00

特邀导览
地点:  UCCA Edge展厅
语言:  中文

特邀嘉宾导览邀请在文化领域积累了丰富实践经验和个人思考的学者、媒体人、播客主理人、写作者带领公众从不同视角解读本期展览“激浪之城”。 他们将从各自的专业与兴趣出发,从不同视角解读“激浪之城”这场展览:也许从某件作品关注展览所指涉的历史,也许从某个场景联系到城市变迁,亦或是探索个体记忆与历史脉络的杂糅。观众可跟随这些文化工作者的思路,以更加丰富多样的方式走近艺术本身。

在这一场导览中,嘉宾针对展览中的5个作品进行具体介绍,并且为每个作品留出5分钟的写作时间,邀请观众在这5分钟內专注于这件作品并记录下自己的所思所想。通过意识流写作的形式,嘉宾李依蔓启发观者与作品的互动,重新建构聆听与观看的秩序和体验。

视频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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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嘉宾

李依蔓

非虚构写作平台“三明治”主理人,写作者、编辑。

导览节选

季瑞,“魅影上海”系列

季瑞(Greg Girard)是一位在整个亚洲生活了三十年的加拿大摄影师,1998年的时候来到上海居住。整个系列的作品主题非常地直观——关于拆迁。他在1998年到2001年间拍摄了当时上海城区的一些拆迁的情况。今天讲到拆迁,可能大家会想到说拆迁是“商业资本的游戏”,其实在二十年前,多数拆迁是为了改善住房的需求,当然也有资本的力量、城市规划发展的力量的介入。

这个作品我想延伸讲“人”和“地方”的关系,两个概念:“地方”、“空间”,是人类学、人文地理学会涉及到的。当一个地方被拆掉的时候,这个地方会有新的办公大楼也好,商场也好,它会出现很多新的完全不一样的空间。那这些空间对于城市、对于生活在里面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呢?一个“空间”,就是说这个物理意义上的空间,它存在,但是它不是一个“地方”,一个“space”和“place”的区别。但什么样的空间能被称为一个地方呢?它可能至少要满足三个条件:a place of identity,relations and histories,就是一个地方要和你有联结,有历史性渊源的一些关系,同时它也给你带来身份认同的感觉。用大白话来讲,就是你住在一个地方,你和它发生了真实的、密切的联系,那这个地方对于你来说才是一个有意义的空间,它才可以被称为一个“place”。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大城市里往往能感受到现代性、超现代性带来的孤独,或者是碎片化,或者是由于过于细化产生的割裂感。这就是因为在城市里我们有太多太多的空间,我们有太多太多的“space”,却很少真的能让它们变成一个“place”——对我们有意义、有价值、有情感联结的地方。


胡介鸣《1999-2000传奇》

这个作品记录的是从1999年12月31日中午到2000年1月1日,这24小时里所有艺术家能记录下来的电视屏幕以及互联网浏览器的画面,把它做成了一个巨大的信息矩阵。这其实是胡介鸣第二次做这个尝试。它有个前身叫做《1995-1996》,也很直白,就是1995年的最后一天到1996年的第一天中午,也是用的24小时。虽然都是24小时,但是差了5年的时间,最后的呈现就很不一样。《1995-1996》这个作品里只有电视的画面,并且当时截屏的方式也非常的“傻瓜”:举一个相机坐在电视机前。那个时候电视机能收到的频道也非常少,可能就十来个二十来个,只有上海台、中央台、教育台这样的一些频道。每隔五分钟就“咔”一张,过了一会又咔一张。那个时候收到的信息五年之后再对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在这个作品我想多讲一点是关于时间。这个作品的创作以及我们现在日常生活当中可能更遵循的时间观是线性时间,时间就是一个方向一直往前。意味着所有事情都是不断成长的。高中政治理论提到“螺旋上升”,就是指事情在不断地往前,所以它可以不断地更高更快更强。但是这样的线性时间是现代才出现的,其实在古希腊、古罗马,甚至是中国年代更久一点的时候并不是线性时间的观念,并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人对于时间的观念是我们无法想象的,时间是环形、循环往复的,不一定时间都是一路往前,去最高的地方。这个线性时间其实也有基督教、新教改革、资本主义的发展等等这个脉络下来的这些现代性的影响。包括时钟的出现,时间也和资本主义的效率有关系。我们到今天就认为,线性时间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时间和所有事情的发展是一样的。但是在以前并不是一样的。

活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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